鹿尤

Q站:Deer0416

逆流者

黑瞎子生贺

•内含黑瞎子*解雨臣

•私设遍地,自行想象的画面多如狗

•伪原著向,ooc预警




今天是2017年1月23号。


黑瞎子摘了墨镜躺倒在落地窗旁的双人床上,翻了个身看着窗外荫荫松林。


吴邪不知道从哪儿真的弄来了石胆制成的药,加上几次手术,现在戴上墨镜会阻碍视线的感觉让黑瞎子着实很别扭。


身旁突然落了重物,一只手臂搭上了黑瞎子的腰。


“这地方,什么时候发现的?”


解雨臣声音很轻,好像是不忍打破萦绕在周身的静谧。


黑瞎子笑笑起身揽过美人一起躺了下去。


“梦里,有仙人告诉我,人间有个好地方。我问什么才算好地方,他说,在那儿,解雨臣就是解雨臣,不用当什么当家的。我一听,哟这地儿有意思......哎哎花儿!花儿别别别。”


百般求饶解雨臣这才松了捏住人鼻子的手,静静地看着外面。


黑瞎子坐起身重新戴上了墨镜,下巴搁在解雨臣肩上,任由松林将眼眸染成一片墨绿。


五指不动声色地与解雨臣的手重合,黑瞎子默然感受着那人手背上由时光刻下的划痕。


他在变老,一天天变得经不起折腾,只适合窝在一个可以信任的怀里沉睡,再醒来。


黑瞎子扭头吻上了那人温热的脖颈,感受着人声带轻微的颤动。

“生日快乐。”

没在荒漠里的卡车与风中裹挟的沙粒相碰,发出细微刺耳的声响,像是猫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摩擦指甲,让人听得浑身发麻,肌骨钻心地痛。


黑瞎子坐在地上,干冷的沙地依旧在以不易察觉的速度下陷,手里夹着灼灼燃烧的烟屁股,歪过头狠吸了一口才扔在地上伸脚碾了个粉碎。


解雨臣坐在他不远处,低垂着头好像在小憩。而脊背的曲线绷得很紧,也是,在这种随时会窜出点什么鬼东西拖你进茫茫沙海的情况下没人能睡得安稳。


敢闭眼不是魄力有多足,是真的精疲力竭无力支撑了。

黑瞎子本以为这场局里他和解雨臣根本没有机会见面,都是可以称为王牌的棋子,各自为战,也没有聚首的必要。


这种让人不安的重逢,大抵也不是吴邪特意安排的。


巧合吧,黑瞎子回味着刚刚浓郁的烟草气味无聊地想。


虽然可能不存在炯炯有神的目光,但余光里总有那么一张带着墨镜盯着你傻乐的脸,谁也没法泰然任之。


“看什么?”


解雨臣开口,声音哑得活像是有十几年烟龄的老烟鬼。


他太累了,比想象中还要累。


不是为这一场局,是这近三十年的风吹雨打毁了他清朗的嗓子,也揉碎了他关于布衣百姓平凡生活的幻想。


黑瞎子愣了愣,敛起了嘴角的笑意,抓起一旁的水壶扔了过去。


解雨臣反手接住,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想你走出去。”


想你走出去,但不是陪你走出去。


看着解雨臣拧开了水壶,听见水滑过咽喉的声音,黑瞎子闭上眼向后仰躺下去,一丝弧度重新攀上了嘴角。

第二天,解雨臣的精神好了很多,似乎是把黑瞎子踹醒的。


坐起身黑瞎子觉得周身的景色有些不对,适应了光线这才发现自己坐在离卡车还有一个山头的沙丘上。蹬着腿爬起身,来回张望了半天。


没错,位置绝对是变了。


解雨臣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这沙丘昨晚又动了?”


“什么叫又?海子能动这沙丘要是也能动不完蛋吗。”


“可我昨晚不在这儿啊。”


“风再大也吹不动你这么个快150斤的人啊。”


黑瞎子盯着解雨臣,想看这人是不是戴了什么面具而真正的花儿爷早让人打包带走了。


然后他看到了解雨臣脚腕上的绷带,是在渗血,但没有记忆里那么严重,跟前天的程度差不多。


怎么,这绷带难不成是七度空间的,还可以自己吸收。

黑瞎子呼吸顿了一下。


前天。

他伸手摸出自己背包里的水壶掂量了一下,很沉,绝对不是昨天那种手感和重量。


“花儿,今天多少号?”


解雨臣习惯了这个人的无厘头,虽然知道毫无意义还是看了看手机。


“22。”


昨天黑瞎子把玩吴邪扔给自己的那块指南针的时候上面也有日期,23。

自己好像站在时间轴上开始掉头往回走了,一步一步往负半轴的方向走去

今天发生的事到了第二天,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会忘记。

经历的怪事太多,黑瞎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不以为然。


然而这事非常嘲讽,毕竟自己说过自己是个没有未来的男人,没有小哥那么惨,倒是有过去,可还不如没有。


现在可倒好,上帝把过去和未来揉成了一团扔在了面前,你铺开那些空白的纸,却不知道是该按记忆书写还是肆意执笔创作。

又过了几天,解雨臣脚上的绷带不见了。当那干枯扭曲的藤蔓猝然窜出猛袭向解雨臣的右脚时,几乎是同一瞬间,黑瞎子俯身拦腰一把扛起了男人纤细的腰身搂过人从沙地上滚了下去。


他一手护在怀里惊魂未定的人后脑,一手将人抱得紧实,要不是沙子会溅进嘴里没准都笑出声了。


不是为抱得美人在怀,是为平生第一次,有了自己能够掌控命运的错觉。

停下来的时候解雨臣没有多说什么,挣扎着起身的时候解雨臣的手抵在了黑瞎子胸口,不知是不是有意,那只血迹斑斑的手弥留了几秒才不动声色地离开。


解雨臣往山坡上走回去,其他人冲下面喊着什么似乎是在确认这俩人安全无事。他目光游移得太快,黑瞎子还没读懂什么意思眼里就只剩人消瘦的背影了。


黑瞎子坐起身,眼睛莫名地发酸,连带着鼻子一起。


原以为自己眼睛坏成这样泪腺也应该早就退化萎缩了,没想到还能运作。


解雨臣停下脚步等他,神情有些难以描述。黑瞎子深吸了口气全当自己看不清,勾起唇大大咧咧地走上前揽过人的腰。


“怎么?吓着了?”


意料之中,解雨臣的表情恢复了往日的波澜不惊,轻轻拿开了黑瞎子作祟的手。


也没什么好尴尬的,黑瞎子收回胳膊插起兜,迈开步跟上大部队的步伐。

反正无论他做过什么,“明天”,解雨臣也什么都不会记得。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行人也离那辆卡车越来越远。


解雨臣的疲态渐渐消去,黑瞎子偶尔还能从他眼里读出丝缕凌厉和傲然,一种还未被大自然磨灭的傲然。


傍晚的时候,夜幕星沉,干涩的晚风拂过面颊,卷着不同于白昼的清凉,只是少了内陆平原的湿润。


解雨臣在篝火旁噼里啪啦地敲着手机,不知是倦怠还是什么缘故,虽然嘴角绷得平直,但眼底漾起的温顺柔和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虚幻。


“这鬼地方还有信号?”


这句话被黑瞎子生生咽了回去,怕解雨臣被人惊扰抬起头投来的又是那副暗藏杀意的眼神。


这样的解雨臣,以前还真是没注意到。

还是没忍住,黑瞎子张口唤了一声花爷。解雨臣抬首望他,一脸毫无戒备的茫然。


现在大概也有十一点多了吧,黑瞎子想,既然生命以痛吻我,不报之以歌岂不亏了?


黑瞎子突然起身一手扣住了那人的下巴,唇便覆了上去。


舌//头探入口腔的时候身下人的身体开始微微发颤,黑瞎子有点愧疚,大部队就在方圆五米之内休息,他知道解雨臣不敢奋力挣扎,自己分明就是趁火打劫乘人之危。


可那又怎样呢,就算让人看到了他们的温存隔日一样会灰飞烟灭,就如湖面涟漪,顷刻间便荡然无存。


一股无名怒火窜入心房,黑瞎子发了狠一把摁住解雨臣挣扎的手臂,下//身用力顶开了解雨臣的双腿。


吻没有结束,解雨臣也慌了。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了,也没有太多力气反抗。


出于本能他呜咽了一声,轻柔的声音像是叫醒了发狂的男人。


黑瞎子从解雨臣唇齿间离开的时候,说了句抱歉。


解雨臣没有回话,只是缓缓躺了下去,背对着黑瞎子没了动静。

快要走“出”沙漠的那天,一行人的人数几乎是原先的两倍,装备越来越多,行走的速度却没有减少。


黑瞎子有时候很想掏出刀子给自己一个了断,这样一步步倒退着过日子算他娘的什么事。


又不住地笑。


也好,这样一直走下去没准能回到眼睛还清明的时日。

过去本来就过得一团糟,现在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逼着我吭哧吭哧耗完这根以血为墨的笔,隔日又变成了白纸一卷。


是嫌我经历的苦难不够多,还是在认可我的生命力顽强?


黑瞎子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你说,按原本轨迹行走的他们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失去理智疯疯癫癫,或是一具猝死的躺尸,谁知道呢。


不过可惜的就是看不到解雨臣是不是真的走出了这个鬼地方,也看不到吴邪的这盘棋最后到底有没有吃掉所有的敌人。

黑瞎子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就像能预知未来一样,他知道下一秒会有谁打来电话,会有什么人推门而入,会有谁离世。


生活按部就班地进行,可以换一条路,也可以踩着曾经的脚印。


但得不到结局,也没有人在意结局。


就像人终究改变不了历史和未来,只是在以不同的方式自我安慰。


像是无边无际奔腾不息的江河湖海里一股与时间错身而过的逆流,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看着熟悉的人头也不回地从身旁走过,去往未知的时空。


而逆流症患者只能一步步走在过往的路上,一切都是已知的,却都不知为何而存在。

眼疾开始好转,有时候黑瞎子会恍惚间觉得自己能在有生之年摘下墨镜的幻想会成真,然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连“有生之年”都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了。


无聊的时候他在回忆,回忆自己遇到过的形形色色的人,黎簇,吴邪,张起灵。


最后浮现在脑海里的永远是那个他总能熟练刻画的面孔,一点泪痣,一双凤眸,那人的音容笑貌或是薄唇微抿蹙眉怅然的模样,全都在眼前飘。
黑瞎子有时候也奇怪,和解雨臣没什么交集,哪儿来的这么深执念天天惦记。


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如果说为吴家的忠诚是金钱买来的确实恶俗了些,但也不可否置,是解雨臣真正让黑瞎子体会到了信任的感觉。

“你现在还没有交到足够好的朋友,你遇到了你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你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去成全他。”


这句话是黑瞎子自己说的,说的是吴邪还是解雨臣,他自己可能也讲不清楚。


但不得不承认,能认识解雨臣,是黑瞎子晚上做梦都能笑起来的一件事。


他比他大了多少,多见过多少人情世故沉浮兴衰没必要深究,毕竟黑瞎子很少会以这个为资本而轻看他身边的这些人。


解雨臣不一样,至于哪儿不一样又很难概括。就好像他在一个姣好的肉体里融进了几个全然不同的灵魂,这让黑瞎子着迷,也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


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一面呢。

身边的楼房好像也在变矮、变小,整个城市渐渐变回了最初瑟缩瘦小的模样。


身体一天天健壮起来,虽然本来就是不老的体质,但每一日消耗的能量和生命重新注入肌体的感觉还是让人欣喜又不安。


第十一年了。


黑瞎子彻底算不清自己的年纪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倒退的这段时光,走在正半轴的他们还好么。


他总会想着去探访一下“日后”自己遇到的朋友们,去多说一句话,多给一件意味深长的物件。


他了解吴邪,一样微小的东西就足以改变全局。


可都是徒劳,他熟知十一年后的他们,足够强大,也伤痕累累,孤独得让人心疼。


没用,算了,不去也罢。

“齐爷,今儿下午,去霍家一趟。”

黑瞎子挂了电话,心脏跳得极快。该见他了,十一年前还嫩得如同初绽海棠的解雨臣。


快一米九的男人第一次站在镜子面前思索自己的小辫是否应该调整一下角度,他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个他走到院门口才发现裤链没拉好,手忙脚乱调整完勾起笑容迈进院子的画面,解雨臣记了整整十一年。


不若上次,光顾着打量霍老太的神色和院子里的陈设,这一次隔着墨镜,他毫不顾忌地将目光全然投在了解雨臣身上。


正对上解雨臣清澈如水的目光。


他笑了笑,如愿地看到还涉世不深的解小九爷愣在了那里。


真是可惜了,要是现在做的事能改变未来的结局没准花儿对自己的印象就不单是“一个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的晚清贵族遗留子嗣”。

什么叫人生如戏。

“诶齐爷,听说今儿是你生日?”


站在霍仙姑身旁的一个男人开了口,黑瞎子不记得了,当初见解雨臣的日子有这么特殊?那这生日礼物可真不错。


一屋子人都望向这个一脸“真的假的”的男人,自己当时怎么回答的黑瞎子记不起来了,为了不冷场只得点了点头。


霍老太笑起来,回头跟人吩咐了些什么,大抵是请个客之类的话?可惜黑瞎子脑子里只回荡着解雨臣那句轻声细语的生日快乐,咀嚼了半天竟品出几缕甜味。


也不能怪他,毕竟这几十乃至几百年间,对黑瞎子说过这句话的人屈指可数。

回家的路上步伐有些异样的沉重,仿佛这具躯体开始和灵魂剥离。


黑瞎子突然想起在哪本书里看过这么一句话。


“溯流者,久乃为人忘之,无归无处。遇其记相过者,一言,则知还。”


钻进小巷的时候,黑瞎子觉得自己几乎是飘然来去了。


恢复意识的时候黑瞎子只觉得自己让野鸡脖子死死缠了三天三夜,浑身汗湿四肢发软。坐起身填满视野的是漫漫黄沙,艳阳高照。


解雨臣攥着水瓶瞪着他:“躺了半天终于肯起来了?就剩咱俩了。”


黑瞎子顺着解雨臣目光望过去,那群人果然走过了卡车继续往前了。


黑瞎子扬起嘴角起身怕了怕屁股,冲着解雨臣伸出手:“走吧花爷,我陪你走出这鬼地方。”

“哎,花爷,今天好像是个什么日子。”


走在前面的解雨臣安静了几秒,黑瞎子才听到那句久违的。

“生日快乐。”







参考的关于黑花的描写,盗墓笔记正传中二人没有太多交集只好借沙海等其他作品体会人物关系。
推荐回答
沙海三,第一章,《起因》[1]
解雨臣看着照片,闭上眼睛想了想就说道“这个人的汉姓姓齐,家族显赫,他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教育,在德国有一个音乐和解剖学的学位,在行内开始出名是在很早之前了,主要是做国外考察的掮客。很低调,是陈皮阿四之前的代理人之一。”
“你越来越八卦了。”
解雨臣叹了口气,午后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让一切都有了暖意。他开始回忆起,11年前的那个午后,黑瞎子走进他们大院时候的情景。
第二章,《十四具尸体》
解雨臣当时已经知道了黑瞎子的基本思路,他知道黑瞎子肯定是属于自己的同行。
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些奢侈淫糜的生活方式,解雨臣了解到,黑瞎子应该算是贵族体系少数不多的遗存者。
(后来三叔在盗吧的微访谈里解释了:Q、沙海里黑花谈论的奢侈糜烂的生活方式是什么
A、早上吃两碗豆浆,喝一碗倒一碗)
第三章,《黑瞎子》
本来事情到这里算是基本已经清楚了,但是黑眼镜离开那幢大楼的时候,却对民警说了一句话,他告诉民警说,霍老太太欠他的这个人情,可能要欠大了。
第四章,《开除王盟》
解雨臣就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也许事情就是这样的。”
“他并没有从解雨臣嘴里得到决定性情报,他也明白,这一行没有人可以号称自己完全了解另一个人。”
这一次是唯一的,自己在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事情,理由只是:“你相信他就好了。”
解雨臣闭上了眼睛,说道:“说的通俗点,他火大了,丫准备和背上的东西死磕了。”

解雨臣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吴邪的这句话让他也有了窒息的感觉。

【黑瞎子独白】“他相信解雨臣,而解雨臣相信吴邪。这就够了。”(二十六章)

黑瞎子对苏万“你现在还没有交到足够好的朋友,你遇到了你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你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去成全他。”(二十七章)
黑瞎子点头:“我相信托付我这一切的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对女孩子马虎的。”(二十八章)
盗墓笔记吧三叔微访谈:Q:黑眼镜为什么那么相信解语花?
A:解语花说道的都做到了。
黑眼镜打听到吴邪一行人在广西巴乃,前往广西的路上"他回忆着一个号码,尝试着拨了过去,对面传来了关机的提示。"
Q、三苏,瞎子和小花到底有什么羁绊?
A、瞎子教会了小花,原来多惨的人都是可以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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